今でもあなたはわたしの光

【Sherlock】教育与惩罚【MycroftXSherlock,完结】

麦考夫是DIO的创办者,这个俱乐部在某个层面也颇为有名,在各种千奇百怪的俱乐部中,DIO的规矩虽然不能算作最怪,但也绝对不是正常。
DIO的要求便是无声,给予官面的答复是给予官员或是各种精英一个放松的地方,以免发生类似水门事件的尴尬事件。

而实际上,从这一条,如果有心人就可以猜测到DIO的俱乐部的真正相关。
你可以在这里作任何事情,那怕是如同水门事件一般。

当然大部分还是如同John所见到的,大部分的人员是在这里读书,至少明面上是。

而作为创办者,在这里自然是比其他任何人还要拥有更多,看从地基开始。
真正意义上的地基。

DIO从外表看不能有别于其他建筑,低敛却又奢华,然而从某一个门后,却通往另一处所在,在这个建筑的下方的某一处,有一座监牢。
属于麦考夫的私人监牢。

门推开便是阶梯的简陋全然打破对于暗黑处所谓黑暗哥特式浮夸幻想,水泥灌注,甚至涂抹都未曾用心,砂石的突起粗还沾染着未知的暗红色,由上自下渐次变窄,从正常的长廊宽直到一人肩宽勉强通过,上方一点烛火点光与微倾回旋设计把整个纵深感无限加强,仿佛是无尽下落的走廊,给心理极强的压迫感,屏起呼吸才能向下走去。

穿过走廊无门便直接是空荡荡的暗室,细长的线吊着的孤零零的发着刺眼发光的灯炮在赤裸的天花棚上摇摇欲坠,数只水泥把房间分成明显交错的几个狭小空间,仿佛幽闭密室。

光线照的不到的黑暗角落里有些工具摆设在那里,枫木工具架像是老式武器展示柜,上面放置着若物品,样式繁杂,并且让人并不明其用途,在一边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工具。这些在黑暗中独成一个空间。

空间的封闭甚至会有产生回声的错觉。

不过仅仅是错觉而已。此时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时回响的只有铃声。

麦考夫的手机铃声。

铃声自动响起,然后喘息声变大了。

麦考夫并没有注视着那个发出喘息声的角落,他坐在明暗之间,背对着光线让人面目处于了阴影中,手机一直在尖叫,麦考夫把交叠的双腿换侧,修长的食指在手机的上方虚画了个圆,向下点去,却在马上接触到手机时突然间停住。

然后他转头望向那个角落,“我亲爱的弟弟的葬礼我却要因为你而缺席。”

暗角里呼吸声再次粗重起来,伴随着无声的反驳。

“嘘——”麦考夫轻柔的声音刻意压得低沉而染上暗哑,“如果不想让你亲爱的医生发现你还活着这样的事实。”暗角里的呼吸渐渐平息。

“你TMD在哪里!?葬礼马上要开始了!!你还不出现么!?我给你打了一上午的电话!!”
电话另一边的吼声吵哑,仿佛还没有接通时他就已经在另一边吼叫了。

“John,我在工作。”麦考夫揉了揉眉心,就像他真正的在工作一般,然后他又把视线投向那个黑暗的角落。

“工作?哈,为了你的工作,你把所有资料给了你的Jim,现在连和给他陪葬的你弟弟的葬礼都不出现!?真是大英政府!你TMD——”
John做为朋友的义愤填膺的指责让麦考夫在电话这边轻轻扬起嘴角,然后他换了一种更加忧心忡忡的语气打断他,“不,John,你不知……”

刻意忽略掉接来下来的话,仿佛就像他真的有什么隐情一般。
经过了夏洛克坠落数天之后,John已经渐渐不再像最初那么混乱了,他试图在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来理解麦考夫失去弟弟的心情,而不是某个帮助莫里亚蒂害死自己朋友的帮凶。
在这边麦考夫几乎可以听到John深呼吸压抑自己的心情,然后John再次开口时也是平静的语调了。

“那,你现在做什么!?做什么工作?会比你弟弟的葬礼重要,在为女王工作么?”
John那怕再压抑也是让人听得出的嘲讽。

“相信我,这比女王重要的多,重要的多。”麦考夫强调一遍,他从座位上起身,迈向黑暗中的那一角,手机摆在桌子上。


另一边长久的沉默,有必要相信,John已经接受了麦考夫的说法,“你在哪里?听起来并没有别人!”
“John,有些事情并不该你知道的,你确定要问么?”
麦考夫站在这黑暗里,看着那双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反射着光芒盯着他,然后又刻意重复给这双眼睛说了一遍,“你确定要问么?”

麦考夫总是莫明的充满了说服力,那怕这头又响起了喘息声,John也不再多问,而是接着问。
“为什么葬礼没有人来!?电视也报纸都报道了!你们的父母难道也不会来么?”

他幼弟的室友总是这么勇敢又正直,如此可爱。
而又如此的普通的人!

麦考夫叹了一口气,微微侧头,带着无奈下嘲讽的语气,“John,那是夏洛克。关于我的父母,你觉得真的让他们得知关于夏洛克的消息好么?年过半百的两位老人突然间得知关于他小儿子的一切,你忍心?”

John瞬间哑口无言。


“那么一切都拜托你了,John,你可是夏洛克最好的朋友,不是么?”

麦考夫把手机挂断,而拿起摆在桌边的小马鞭,皮面一头在掌心翻复,摆弄着。

“真是一个尽职的朋友。我猜他大概满足了从小到大所有你对于朋友的幻想?”麦考夫玩味的回想起他幼弟所有的童年的细节,“一个勤劳的助手,一个识趣的观众,一个忠心的朋友。”
麦考夫皱着眉,“还有一个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把所有的事实摆在眼前,却看不到到答案。”

啪!
清脆的一声,马鞭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黑暗中无法透视这一切,但是因为对每一寸的掌握,甚至可以晰的在脑海中抚摸过那一片的泛起的红色,甚至不会有肿起。尽管并不是训诫爱好者,但是不可否认的麦考夫精于此道。
“我的规则是,不许反驳。夏洛克。”



    如果说麦考夫与夏洛克除去天赐的大脑之外,还有哪一些具体方面表现的异于常人。当然不是指他们的傲慢于常人的性情。
    这将会是他们的观察与总结的能力。
    
    穿过表象发现实质,这一个道理如此简单以至于每个人都会知道,但是实际做到的却寥寥无几,他们可以看到被别人忽略的那一面,并且可以用思考来发现这些表象代表的东西。
    这些看似简单的东西,也是造成他们异于常人的一部分。
    
    “瞧,那怕是我如此提醒,他也未曾发现到任何问题。”麦考夫示意那只已经暗掉的手机,马鞭在空甩了一下,“我未曾说谎,甚至将他向正确的方向引导。”
    麦考夫颇为可惜的叹口气,“可是他却绕过了一切,他并没有发问。你已经在这里了,他却没有发现。
    人总是相信自己的眼睛而胜过于其他。”
    
    这就是人有意思的地方,目下无尘的意思并不一定是正面,曾经就有过迷案最后破解之时竟是因为发现尸体的证人竟自愿相信自己不曾见到。
    那个案子也曾被麦考夫归类于特异,一个少妇偷情杀死自己的丈夫,而又神精质的忘记这一切,心理催眠成为又让她假性怀孕,而唯一一个进入过现场的证人却又一口咬定未曾见到任何异常。
    破案之后异常简单,证人因为自我催眠而无视了一直在地上的尸体,甚至于在破案之时一口咬定他亲眼所见尸体是孕妇所生。
    
    角落里的喘息声又大了一些。
    麦考夫眉皱起来,他打开了桌子上的台灯。 
    昏暗的一盏,边角只能照得清暗黑里的轮廓,并不能让人看清具体的什么。
    
    隐隐的可以看到靠着墙边有一个木架子,看起来像是像是可以吊人用的,靠近一点的地方有挂着些什么,另一边则是隐入了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却可以看到另一边反着水光,毫无疑问,那一边有一滩水,也许是很深的一潭。 
    在边缘的地面上可以看到有个斜坡,他看起来并不深,像是医院里的病护床立起之后整体旋转了一角度。
    
    而此刻这上面正有躺着一个人,并未有任何动作,只有胸膛不停的起伏,他的头的一边正在斜坡向下的一边。
    
    麦考夫走近那里,他微微低头,神情温和带着关切,看起来就像是在电视播出他有多关爱国家一样,亲切而又热情周道,“这样小声的反驳,可不像是我的弟弟。”
    揉了揉太阳穴,“哦,他总像是一个活泼的猫,不一会就会逃到哪里去了。” 然后他才似乎察觉什么。
    
    “抱歉,我忘记了,你暂时不能说话。” 
    毫无歉意的说出来,麦考夫低头说,一个精致的口笼被套在夏洛克的嘴上,特致的口笼贴心的配上口枷,黑暗中让人看不清那些漂亮的设计,但是不得不说,那个十分舒适,不会让做出流口水不雅的动作,但是同时也不会让他能够开口说话,而金属丝织成的口笼的束缚让人看着就赏欣悦目。 
     
    这个装置让人有些口干舌燥,对看的人来讲。
    除去这一点外,夏洛克看起来一如往常,他穿着暗紫色的衬衫,平时的裤子,甚至于那件外衣,被麦考夫挂在了一边,这一切正常。
    除了这个口笼和他手脚上的理线绳,他此刻躺在这个斜坡上正是因为那几根细小的随处在电子器材随意拿到的理线绳,塑料的理线绳做为束缚工具来讲远超于手铐一类的东西,可以紧贴勒近近骨头的柔软特性这让有着高超脱逃技术的人也无计可施。
    所以他此刻看起来像是一条鱼,被放在了那里不能挣扎,美人鱼? 
    
    这到底是谁的主意,会设计出让雷神给他弟弟带口枷的主意?
    麦考夫此刻觉得那主意一定糟透了。 
    
    麦考夫将手里的马鞭放下了,他蹲下来,用柔和的目光打量着他的幼弟,然后摸着那头卷毛,“它们变硬了些,我甚至还能想到当初它们在我怀里柔软的样子。”
    甚至此刻夏洛克又蹭了一下,他试图在表达什么。
    
    “如果童年的抽打让你知道什么适时的沉默的话,我想应该让你明白什么叫尺度。”
    麦考夫把衬衫的袖口挽起,并且起身向了明亮的另一边,从另一边拿来一架录像机,摆在了明暗交接处,并且调整好,再次拿起那个小马鞭,隔着衬衫抽打在胸膛上,这让喘息声更加急促了, 
    
    “为了你的欺骗。”
    ——啪!
    “为了你的自作主张。”
    ——啪!
    “为了第一帕蒂塔组。”
    ——啪! 
    “为了我的关心。”
    ——啪! 
     
    清脆的声音一声声的回响,这让夏洛克像是一条鱼一般跳动起来,不停的挣扎,暗色的衬衫上可以清晰看得见颤粟中立起的突起,粗重的呼吸变成两人份的。
    
    无可否认的,麦考夫知道夏洛克视线的意味,他在反驳,并不服从,他幼弟的一惯天性。
    
    “独裁并不能真正的独治人的思想。”麦考夫活动一下他的手肘,他不会想让他的幼弟服从于无意义的。“我会让人有发言的余地。”
    麦考夫真的把马鞭放在了很远的地方,并且没有再那个刑具架上再拿任何物品,而且赤着手走回夏洛克所在的黑暗角落里。
    
    修长的手指穿过卷曲的发梢,让头皮痒痒的,被双手贴近双颊带让人不由自主的紧张颤抖,出于恐惧,夏洛克很少被这么亲近过,除去某些特别的时刻。
    这种恐怖微妙的让人心安,放松,而脱离于被拘禁的愤怒。
    并不是单纯的因为拘禁,他比谁都幻想这个!而是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而这种颤抖却似乎让他感到了踏实,这种亲近,那个一直宠溺于他的兄长,这让他迫不急待的摘掉这个东西。 
    
    “该死的麦——”
    “哗!”
    
    以出人意料的力量与敏捷,麦考夫竟一把拖起夏洛克的衣领,一把将他的头浸到了水潭之中。


“咕噜咕噜。”
    
    明暗交错的狭小空间中,此刻余下的只有气泡从水底冒出的破水声,头被浸在水潭中却一动不动,像是一具尸体一般。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大脑缺氧,夏洛克挥制着自己的四肢,不让他们像溺水一样挥舞,这像是挥舞就像是在救求,而救求就是认输。
浸死他自己更像是一场对抗,可以用来惩罚麦考夫的。
因为麦考夫绝对不会杀死自己的,他知道。

像他曾经把麦考夫的任务搅烂的一塌糊涂,一次次堪比考文垂的影响,而这并不能影响麦考夫对待他的方法。
麦考夫永远都是会定期出现在他身边,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
缺氧拖跨了他大脑的运转速度,他不能很清楚的想起关于麦考夫出现的时间周期了。

他失去了对时间的掌握了。

有某一种说法是当人死去的瞬间在地狱都会漫长的犹如一生。无数的证据证明濒死的瞬间人们确实会发生某种不可思议的变化,但是这一瞬间会生不如死,漫长而让人绝望。

水倒流进鼻腔,倒流进气管,必需要压抑住咳嗽的欲望,这只会变得更糟。
麦考夫总是先认输,总是。
“我实在不想和那群蠢货交往的意义!哦,看啊,他们几乎恨不得把老二别在头顶让好让人好看得清他们的本质。”
不曾去过小学与中学的夏洛克是因为他不想去,而在大学中得罪所有的同学成为一个异类也是因为他高兴,而麦考夫从来只有同意的份。
像是每一次一样,他永远都只会说,“没有关系,夏洛克不需要做这些,我会做好一切。”
从普通人角度定义的溺爱,像是是深水一样,只不过麦考夫足够深到可以让人在里面自由的活下去。

不能控制这些水,无论他怎么样控制,生理的反应仍旧让他们进入更深的地方,他开始想要干呕,张开嘴一大团的气体迅速上升炸裂,水凉到刺骨让他能够更久的维持着意识。
于是,这是第几秒了?
他想到了红胡子,属于他的那条狗。
麦考夫执意不让一条有着异味的东西入侵他的房间,而趁着他外出之时,夏洛克带着他的红胡子把他的海域划到了麦考夫床上,就像是它平时在街边划领地一样。
但是因为夏洛克,于是他仅仅是站了几个小时,在走廊中,便让那个有着几乎洁癖的麦考夫的原谅。

也许水已经入侵到了肺叶,已经不能控制咳嗽了,他只能从麦考夫手上不移定的力道来确定自己是在咳嗽。
一分?也许一分半。
    大脑真正的开始迟缓起来了,感觉到手与脚麻木,已经开始渐无知觉。
    麦考夫真的是一直退让的那一个么?
    也许。
    夏洛克大脑闪现了伦敦的每一处角落,立体线路图在回闪,他此刻像是在奔跑在小巷中,疲于奔命却无处可逃,他的逃不出这个地图,伦敦之外竟一片空白。
    因为麦考夫的命令。

麦考夫的手抓着的头皮要把大脑扯出来。
思维宫殿也开始在水中翻腾,像是他的头发被淹浸在水中。
不,不。
并不是每一次都会如愿。
陈年的记忆被倒置出来,那些压得更深的记忆。
    他想到了反着冷光的皮鞋,尖锐伞尖戳刺,冷默的嘲讽,“沉醉于药物的弟弟?”
    “难道是我的错么?哦,我可怜的麦考夫,几年不见居然他的弟弟变成了个瘾君子,这可真是影响小Mike的仕途了!”
    然后是漫长而冰冷的深默,从水泥地面渗出的凉气刺入骨节。
    像是这水的温度。
    这是谁的错?不,绝对不我的!意识渐渐开始混乱,他在数看现在是第几分钟,四,五,三,也许才二分半。 
    氧气,需要氧气!


    当苍白的四肢开始从紧握的渐渐松驰,而最后开始抽搐时,麦考夫快速的将他从水中拎出来,单纯淹溺已经让他有些神智不清,常年奔跑于伦敦的街头未能让夏洛克增长任何在水中闭气的能力。
    冰凉的水让他在下浸五秒的时候,就红的烫过一般,而当麦考夫在把他拖出来,红色之下已经泛出紫青色。
    麦考夫体贴的将进行必要的工作,把部分水导出来,但是这却不能减缓夏洛克的痛苦。
    相较于那些可以淹死他的水,更会让他难受的是无论如何也导不出来的,从鼻腔进入肺部的水,仰躺着而不能弓身,甚至无力咳出声音,只能空张着嘴的干呕。
    
    一只手插进湿淋淋的头发中细致的揉着皮头,甚至带着些按摩的手法,但是这不能阻止他眼角泛红,从看鼻腔开始流出鼻涕与清水的混合物,并且开始咳嗽出声,这是证明他在好转。
    一条柔软的毛巾轻柔的给他擦拭掉秽物,微带温度的手擦过时,冰冷中穿透出的暖意让他颤抖。
    
    “你从小就不喜欢听话。”麦考夫说,此刻他就是那个在家庭会上总结的兄长,“总是喜欢去做别人不让你去做的事情。”
    然后他无奈的耸耸肩,“那又能怎么办,你可是我的弟弟啊。总是渴望着外面的世界的弟弟。”
    甚至于如果可以,麦考夫他会像往常一样,用伞画一个圆。
    
    “所以,这是惩罚?”夏洛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残破,也许是刚刚的浸没让他的嗓子出了问题,极小的声音,不过这不妨碍麦考夫听到它。
    麦考夫把那毛巾再次拿起,然后细致的折叠成手掌的大小。
    “夏洛克,我怎么会对你有所惩罚, 
    要听话。”


   
© 宇光 | Powered by LOFTER
评论
热度(2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