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でもあなたはわたしの光

【冬叉】冬兵回忆录·(1)暗火

鹰儿写的简直超甜!!

好想养猫头鹰啊:

跟亲亲阿明明 @Dumpling 合写,小生主笔,各种脑洞和梗都来自于她,么么么么哒
大家新年好呀!

         你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讨论起任何事情。你只要一谈起,就会想起某一个人来。
                                               ——题记

1.暗火
       “这场雨下的可真是时候。”Steve把他的盾牌举起来挡在头上,压低了身体加快速度。
Bucky捋了一把湿哒哒的长发,不无嫉妒地看了老友一眼,闷头往前冲。
         丛林深处废弃的村落远远露出一角,在嚣张的雨幕下糊成一团,就像什么三流恐怖片的镜头似的。
         他们找到一个还算完好的空屋,Bucky四处检查了一下,很好,除了呼呼地吹进来的冷风之外,什么也没有。
         Steve把盾牌立在墙角,用力晃了晃脑袋,水珠四溅,这时候就看出短发的好处来了,沉甸甸地水分根本留不住,不多时就变得半干。
        “有点冷,明明先前热的要死,这儿的天气可真坏。”他嘟囔了一句,四下里看看,把松垮垮的木质门框掰下来,三两下敲成了碎块堆成一小堆,还有几块烂糟糟的不知道是窗帘还是什么的。
         而冬兵,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武器还在跟自己湿哒哒的头发斗争呢,他试图让他们不要黏在他的脖子上,那简直让人想杀人。
         他今天有点异于往常的沉默,Steve觉得也许生个火会让他们都好过点。
         不过有点糟糕的是,Steve翻遍了他的口袋——要知道他的制服上几乎缝满了大大小小的口袋,装着各种东西。
         Steve找到了Bucky的手臂保养油,Natasha的太妃糖和发圈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可惜唯独没有打火机或者火柴之类的。
         Steve叹了一口气,盘腿坐下,地面上很快就洇开一片水渍。
       “我试试?”Bucky挨着Steve坐下。
         他从烂糟糟的破布上搓下来一点灰扑扑的绒毛,大概有个指甲盖那么大点儿吧——他不怎么满意地又在Steve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东西里摸出一张纸,卷巴卷巴裹了那团绒,用Steve随身的小笔记本压住纸团摩擦着。
       “这样有用吗?”Steve怀疑地盯着Bucky手里的道具。
       “当然了。”Bucky说得非常肯定:“有人……这么做过。”
         Steve挑了挑眉没说话,他脱下自己的上衣,用力地拧干。
         Bucky专注地盯着,觉得差不多了之后,拨开纸团轻轻吹了一口气——当然,什么也没发生。
         那张英俊地脸上露出了一副“被骗了!”的大受打击地表情。他又用力地吹了几次,结果差点被飞起来的毛绒呛到。
       “也许只是太潮湿了,”Steve不怎么诚恳地安慰道,他对这种生火方式保持怀疑。
       “也许吧,”Bucky丢开手里的纸团,捋了一把头发,含糊地说道:“反正他也不是头一次骗我了……”
         又或者,那是Rumlow才会的魔术。
         那是Bucky还被叫做冬兵的时候的事情了。
         那天是没有下雨的,但雪有一英尺厚,屋子倒是好一点,有门,还有一张三条腿的床附赠一条破被子。
         冬兵跟着Rumlow走进这间破屋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他的肩膀和头上积起了一层雪,急剧下降的体温致使伤口失血的速度都变慢了,倒也算的上是好事。
         灯是不亮的,这片城区早在战火中废弃,壁炉里也堆着雪,不知道是哪里漏下来的,旁边倒是还有些半朽的木头。
       “士兵,坐下。”Rumlow按着冬兵的胳膊,粗粗地用手帮他掸去雪花,然后命令道。
         冬兵几乎是倒下去的,Rumlow吓了一跳,抱着他的肩膀扶着他,才注意到那张脸上已经白的发青了,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这情况可不同寻常,也许是太冷或者还是因为受伤,冬兵的状况一直不太稳定。他们已经疲惫的跋涉了很久,而且所有的后勤支援都被切断了,这是一片未曾踏足过的荒土,也就不存在安全屋——Rumlow有一瞬间的慌乱,他的额头贴上冬兵的额头,那冰冷的触感仿佛这个男人真的是无机质的武器似的,涣散的瞳仁空洞地映出Rumlow焦灼的面容。
       “嘿,士兵,”Rumlow的手抚上他苍白的脸颊,又轻柔地掠过颈部,而他的手是粗糙而温暖的:“看着我……对,看着我,别睡,我给你变个魔术,然后我们就都会暖和起来的,嗯?”
        也许方圆几十里只有他们两个活人,Rumlow强迫自己冷静。
       “……Rum?”冬兵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睛,近乎柔软地唤道。
       “是的,是我,”Rumlow松了一口气,嘴唇轻触他的嘴角:“看着我。”
         然后Rumlow离开他——冬兵觉得更冷了,呼呼的风从四面八方灌进骨头缝里,血管里流动着尖锐的冰碴子,碎碎地割着人,又冷又痛。
         不过很快的Rumlow就回来了,他用那条破被子裹住冬兵,聊胜于无吧。那双温暖的手轻轻拨开耷在冬兵脸颊上的头发——于是冬兵又重新感觉到了温暖。
         然后Rumlow把那些烂木头堆在地上架成个垛,松散地留出足够空气交换的缝隙。
        “我们需要来点儿火,你说呢?”Rumlow手里捏着一团棉花用纸包起来,说道。他随手从墙皮上刮了些白灰一并包进去,用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灰扑扑的一本杂志压着,用力的摩擦。
         在做这些的同时,他一刻也没有把目光从冬兵的身上移开,他注视着他,而冬兵僵硬地半仰着头,涣散的目光执拗地定格在Rumlow的脸上。
        “看好了,士兵。”Rumlow拨开纸团,对冬兵眨眨眼睛,然后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暗暗地红从灰白的棉花里氤氲而出。
        那凭空而生的一星暗火在Rumlow的手中燃起,最终变成了一个温暖的火堆。
         Rumlow也许会魔法也说不定。冬兵快要冻僵的脑子里这样想到,而Rumlow从背后拥抱着他,暖和的胸口紧贴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柔地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细碎的亲吻就像飘落的雪花。
         那条破被子裹着他们两个,摇曳的火光释放出源源不断的热度,渐渐回暖的身体麻酥酥的,一切都很好。
         而后来,Bucky记起很多东西,零碎的,比如说那间废屋外隔绝世界的大雪,连风声也不曾来打扰;比如说那张三条腿的床最终被Rumlow拆碎了当了燃料;还有那本灰扑扑地书在火焰里翻卷起的阿佳妮多情的蓝眼睛……
         而那团在Rumlow手中燃起的暗火,Bucky时常梦到,却从来没有成功地点燃过。
         那也许就是Rumlow的魔法。
         ……
        “你是一位颇有想象力的作家,Frost小姐。”Barnes卷起手里薄薄的几页纸,拨开低垂地花枝,侧身让那位年轻的作家小姐先走过这节狭仄的小径。
         他依然年轻俊朗的脸庞上那种纵容的神情却只属于那种慈祥的老者,因而显得有些违和。
       “那我的想象是否切中了一些真实?您和Rogers先生最后又是怎么生的火呢?”而真正年轻的姑娘狡黠地眨眨眼睛,她轻盈地从他身边跳过,灵巧地避开一株正在开花的白石蒜。
        “哦,我们用他的盾牌敲击地面,溅起的火星点燃了纸张。”Barnes露出怀念地神色:“我们甚至还用他的盾牌煮了雨水用来给伤口消毒。”
        当然这样的做法在被Stark得知后毫无疑问地得到了一顿骂,Barnes怀念的舒了一口气。
       “那么,您那个时候想起了谁?”Frost小姐突然问道:“是那个教您用古怪的方法生火的人?那位您半个多世纪以来始终不肯泄露一点信息的秘密爱人?”
        “我以为,我所经历的故事已经足够让你写一本精彩的传记了,”Barnes脸上的笑意淡去,语气依然是温和的:“至于其他的,就当做我这个老头子的一点私有财产吧。”
        “您可真是会折磨人,”Forst抱怨道:“无法追寻真相的痛苦会一直纠缠着我的。”
        “好吧,亲爱的,”Barnes无奈地说道:“作为补偿,也许我可以送你一点关于美国队长的故事?”
        “说实在的我还是更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够一直霸占着您的爱情,让您能够残忍的拒绝我可怜的El姐姐。”Forst不快地皱了皱鼻子:“Steve的故事都拍了四部电影了!”
        “你们的母亲出生时我还抱过她呢,我的小姑娘,”Barnes无奈地摇摇头:“拒绝El跟我爱着什么人可没有关系。”
         Forst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那个Barnes的仿佛不存在的爱人就像一个缥缈的影子,她的母亲那时候太小,没有多少印象,而知情人都缄默不言,多年来从未透露分毫,任由外界众说纷纭,似乎打定主意要让他成为一个恒久的谜团。
         但不知道为什么,Forst有一种预感,她会知道的,也许不用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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